腐烂。

【名柯乙女向-赤井秀一】射程之内

*乙女向,但eve,且捉摸不透赤井秀一这个人。

*提前申明ooc有,故事逻辑瞎编语句不通啥的混乱有。

————————————

收拾好前往日本的行李,你乘坐的士来到机场。在人来人往之中,你伫立原地,抬头望向天空一片碧蓝。握紧肩上的背包,你简单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低头吻住挂在脖子上的十字项链,轻声念道。

“God blesses me.”

 

到达日本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你看着腕上的手表,在候车区等朱蒂来接你到这段时间的居住地。

身为狙击手,你向来很有耐心,一动不动埋伏在射击位置大半天是常用的事情。但对于向来守时的朱蒂来说,半个小时的时间未免过长,你甚至开始思考她是不是在前来的路上出了什么其他的状况,毕竟你来到这里的原因就是帮助朱蒂他们解决日本的任务。

你敲着腕上的表盘,决定如果再过十分钟朱蒂还没到的话,就打电话向詹姆斯寻问情况,也好随时前往支援。以防万一,你提前打开了手机导航,记下附近的路线。

可惜不等十分钟,没到三分钟,朱蒂就打了电话过来说自己有事堵在了路上,已经让其他人接你了。你应了声好,还没确认接应人的特征性命,一辆红色斯巴鲁停在你的面前。车窗摇下,是位戴着眼镜的粉棕发男子。

“是朱蒂说要来接应的人对吧。”

没有任何缘由,你头一次对未见面的陌生人提起防备。你本应该再仔细确认对方身份,却只是站在原地三秒,提着行李,应了声是,坐上那辆红色的车。

吹着窗外呼来的疯,你按着手机给朱蒂发了消息,开始自我检讨。

应该要好好练练自己的警惕心了。

你没有自我介绍的打算,在你眼里,对方只是刚好顺道接你的路过人。尽管你对这位司机路人从第一眼开始,就想放松下来,如同友人那样闲聊。

被这个想法惊到,你握紧拳,不动声色往旁挪了点位置,全身绷紧,恨不得画出一条泾渭线。

见你这样提防,还在开车的冲矢昴偏过头笑了出来。这个举动瞬间在你心里拉响警铃,你盯着握住方向盘的人,似乎一旦对方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就要将人原地制服。

“抱歉,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冲矢昴,目前在东大读研究生,并不是什么可疑的人物。”

“可疑的人一般都会这么说。”

你冷着眼回了一句,然而声音小小的,听上去倒像是撒娇的嘀咕。

你再次看了一眼冲矢昴,莫名觉得对方的一些身体动作习惯很熟悉,第六感也在说这人值得信赖。想想朱蒂就算再忙,也不至于派一个身份存疑的人过来接自己,你便顺其自然随了心里的那份安定,坦然靠在椅背介绍了自己。

当然只有姓名和过来的表面原因,保险起见,你甚至把交换学校的信息都模糊了。尽管你和他都是同一所大学的,但反正不一定能见到也就没必要提了。

早知晓你身份的冲矢昴也没有戳穿,笑着应了一声也不再多说,有些事还是得等到安全一些的地方再明说会好,何况他也难得起了一点点的捉弄心思。

比如当你这位可以称作他小徒弟的人,知道他这张面具下真实面目时的反应。

 

不出冲矢昴或者换个名字,不出赤井秀一所料,在他揭晓自己真实身份后,你的反应比他想象的要有趣多了。冷了一路的脸瞬间变得呆愣,说话都不利索,结结巴巴的,手还在胡乱比划,倒真看不出来有半分FBI精英狙击手的模样。

“好久不见。”

他拍了拍你的头,是熟悉令人安心的味道。你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你们已经有太长时间没有见面,以至于不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回应。不过没关系,那些一起相处过的教导时光你如数家珍,藏在了心底的深处。

于是,你放松下来,用手上的水杯碰上他摆在桌上的杯子。玻璃发出清脆的声响,你笑笑。

“好久不见。”

 

鉴于工藤家偶尔需要有人留下来看着,遇到突发状况也能及时应对,以及工藤有希子本人持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你还是选择和赤井秀一一样,借住在工藤家。

为了避免曝光引起其他人的警惕,比如时不时就出来刷个存在感盯梢的日本公安和真正调查目标的黑衣组织。你没有过多的参与到赤井秀一的一些日常,甚至可以说拉开了赤井秀一他们的距离,过着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学校,住宿地两点一线的生活。

当然,也就是看上去。

更多的时候你都在帮助赤井秀一进行资料搜集汇总,与他一起分析组织的情况,偶尔遇到什么其他的案件,还会作为场外援助进行调查以及暗地保护。

借着学校学科调查研究的名义,你只用知道他们会去哪里,保持适当的距离就好。毕竟狙击手,比起近处,远方的高地才更占据有力位置。

偶尔也会被赤井秀一带着熟练格斗射击,你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实力上不说平分秋色,起码不至于说碾压。

事实上你确实没有被碾压,但战绩也称不上好看。看了一眼浑身清清爽爽,洗漱完倒了杯威士忌的赤井秀一,你默默盘坐在地上,背过身子,保养自己的狙击,反思自己刚刚的不足之处。

“精神一直绷着的话,脑海中的那根弦是会断掉的。”

卸了伪装的赤井秀一拿来一杯泡着冰的威士忌递给你,冰块在琥珀色液体中晃动。

你正要反驳自己并没有一直绷着,赤井秀一就直接拿杯子贴了一下你的脸。冰凉的还带着些许湿润,令你下意识躲了一下,皱起眉。

“人和枪一样,需要不定时保养才能保准精准度。”

你接过那杯威士忌,看着水面倒映出的扭曲景色,没有否认赤井秀一的话,却也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只顾着一昧训练加强。两番抉择之下,你眼睛一闭,一口气灌掉手中的那杯威士忌。却被呛得连连咳嗽,眼睛都泛起了一层水雾,红了一圈,看上去还怪让人怜爱的。

你把空杯子还给赤井秀一,擦去嘴角的酒渍,低下头把枪收回包里。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休息的。”

你在原地坐了一会,散下的鬓发遮挡住你大半张脸,赤井秀一站在一旁喝了一口手上的酒,想起你们两人还在美国的时候似乎也坐在一起喝过酒,当时的情况好像……

“我记得你是不是……”

赤井秀一话还没有说完,你便背着包站起身,咚一下撞到了一旁的墙上。

“酒量不太好。”

看着你一头雾水的模样,赤井秀一默默把剩下的话给补完,放下手中的杯子,把你牵回你的卧室。

喝醉的你很乖,不吵不闹,说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就是抱着枪死活不肯撒手,也不肯上床睡觉,固执地坐在床边。这副模样倒是让赤井秀一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那时候的你也是如同现在这般,抱着自己的狙击枪,坐在一个角落,执意要等评判结果出来之后才离去。

赤井秀一蹲在你的面前,撩起你的刘海,对上你还蒙着水雾的双眼。你眨了眨眼,不知道他的举动有什么意义,但你认出了这是在FBI负责指导你狙击的人,也是这次来日本需要辅助完成任务的人。

于是你开口,像是猫一样念出了他的名字。

“赤井……秀一。”

“还是和以前一样这么乖啊。”

听到你念出他的名字,赤井秀一愣了愣,随后笑着站起身弯下腰摸了摸你的头。

“既然认得出我的话,那先放下枪去睡一觉。”

怕还是像刚才那样不听劝,赤井秀一停顿一下补充到。

“这个也是任务内容相关。”

听到是任务相关,你慢腾腾抬起头看了一眼赤井秀一,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下枪,躺进被子。还闭上眼睛,回了一句晚安。

即便料想过你会乖乖躺下休息,但如此快速还是让赤井秀一愣了一下。他站起身,替你熄灭了床头的灯,随后带上门离开。

“还是和以前一样。”

 

你初次遇到赤井秀一是在测试射击之后,比起那些探究的窃窃私语,他直接选择单刀直入走到你面前询问你的射击成绩。你不认识他,因此抱着枪不回话,警惕地向后缩了缩,摆出一个随时能站起开枪的姿势。

大概是难得能见到你这样在内部训练场还保持高警惕的人,他挑了挑眉,从怀里拿出自己的证件。

“我的名字是赤井秀一,说不定以后会让我指导你关于射击的事。”

确认过证件的真伪,你才仰起头回复他,简短,但无法忽视话语中的雀跃与骄傲。得知你成绩的赤井秀一露出了吃惊的表情,毕竟这样的成绩,在这个FBI都可以说是名列前茅,更别说你看起来还是那样小。

尽管你和赤井秀一没有分在同一个组别,但鉴于你们都是数一数二的狙击手,在偶尔没有任务的训练时间,上级会让赤井秀一带着你进行训练。除了狙击,更包括日常会用到的一些近格。

至于平常任务需要处理的一些任务资料,不需要提醒,你已经就提前完成了。

在某次休息闲聊的时候,赤井秀一问过你怎么看起来那么拼命。你握着矿泉水沉默半晌后回答,你的父母都在任务中因为背叛身亡,所以你想努力再努力地提高自己,为了报仇,也为了内心维持的正义。

“那确实需要不间断的努力。”

他站起身拍了拍你的头,像是师徒又或者是朋友,赤井秀一把空了的水瓶丢入垃圾桶,在走之前转过身对你说到。

“不过偶尔也需要放松一下,就当是为了心中的正义。”

你攥紧水瓶,直到再看不到人影的时候才低低地应了一声。

在那之后,你们还是保持之前的练习,然而由于彼此任务的不同,渐渐的,你们相见的次数越来越少。直到赤井秀一去了日本,直到传来赤井秀一的死讯。

当时你正在训练场训练,射程之内,一枪正中把心。

你收回枪走出训练室,结束完今日的工作后回到家中。熄了灯的房间中,你抱着床上的保证合上眼。

你还记得赤井秀一说过,身为狙击手,就要做到射程之内不容有误。你还记得他说过,要学会给自己放松。

“所以今天,就好好听一下话好了。”

有些不知名的情绪,还未生长便干涸。

 

第二天醉酒起来的你坐在床头,脑海中只是迷迷糊糊有个做了不太好的梦的印象,至于再细节的内容,奈何天赋有限,实在是想不起来。你也不是个爱纠结的,干脆放平心态不再深究,转头洗漱去了,顺带去做了个早饭。

你同已经换好装的赤井秀一坐在餐桌用餐,一边嚼着,一边商量今日安排。你借着上学排查黑衣组织的线路地点,而他则是观察几位跟组织有所关联的人士,以便能够及时做出反应。

很突然的,在你们用完餐后,赤井秀一问你。

“听詹姆斯说,你在来日本之前并不知道我还活着,那是为什么要来日本。”

端着盘子的你停在原地,盯着盘子上的菜渍,巨大的孤独和安心的喜悦如同不相容的水火对立冲击着。随后,你走进厨房,把碗盘稳稳放入水池,面对着赤井秀一。

“大概因为孤独和不甘,所以我来了。”

“在得知你还活着后,我做了个决定,射程范围之内,我会尽我全力保护你,帮助你。”

你定定注视着面前的人,透过那张面具叠合上他原本的面容。心脏莫名跳动得快速,声音也放大在耳畔,你数着一声声响,算着你们两人之间沉默的时间。

他睁开眼,露出那双墨绿的眼睛,透亮的,像是卧在林间的水潭,晃着细碎的光。

“这种话,你是在向我告白吗。”

“告白?”

被顺势拍了头的你细细琢磨了一下刚刚你说的那句话,结果嘭一下化作了烧水壶,热气直冲冲往头顶涌上去,烧得你难得手足无措。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最后还是扯了包,急急忙忙撂下一句去学校才逃出这个恍然暧昧的氛围。

看着门打开又合上,赤井秀一笑了笑,打开水龙头,冲洗着用餐后的餐碟。水流在他指间分离,再顺着盘子汇聚。等全部餐具洗漱干净,赤井秀一擦了擦手,望着大厅。

“或许也不错。”

 

在日本的时光总不会永远这样安逸,来到日本的原因大家一直记在心里,并且为之行动。

在那次误打误撞“告白”的第二天,你和赤井秀一就因为收到疑是组织活动的情报而分头行动。他依然是以冲矢昴的身份出现在自称为江户川柯南等人的身边,而你则是保持一定的射击距离跟在他们身后,或是前方。

在保证赤井秀一他们安全的同时,提防着黑衣组织可能派遣出来的狙击手,最大程度上减少来自组织的威胁。

你看着手机上的信号点,选了个合适的制高点埋伏起来,听着蓝牙那边传来的声音动静分析现在他们的动作场景。这不是什么有趣简单的工作,需要你一直集中注意力辨别当下的情况,又要对着望远镜时刻注意他们的方位和周围情况,谨防偷袭的情况。

事实证明,多点防备心总归是好的。谁知道下一秒又会有谁突然暴起,举起枪准备无差别攻击。

你收回狙击枪,听着那边的疑问与惊呼,默默把枪收回袋子退房去了。

反正用的不是致命的子弹,无论是犯人还是赤井秀一他们都没有受伤,至于怎么解释那人手中的枪突然掉了,那就不关你的事了。你挎着包,心安理得在赤井秀一说返回的时候开车返航,路上还下车买了块蛋糕,当做奖励自己完美解决任务的礼品。

当然,你也专门留下了一半等赤井秀一回来的时候一起分享。

抬头望着天花板,你用手臂挡着光,思绪胡乱飘散,和赤井秀一在日本一起生活的一幕幕在眼前放映。自然又温馨,仿佛相恋的人住在一起后的日常。你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或许,你和他之间的相处,已经远超于同事、师生以及朋友了。

听到门被打开,你下意识望去,正好对上他那双碧绿色的双眸。他的脸上还带着属于冲矢昴的面具,可你却能够完美将他的原本面貌贴合。

很奇怪,毕竟你们许久没有见过。

“怎么了,一直看着我?”

“没。”你开口,声音轻轻的,蹙着眉,带了一些些困惑。“要吃蛋糕吗?”

“那就麻烦了。”

蛋糕酸甜的口感弥漫在口腔,你抿着叉子,决定什么时候把任务处理完成再细想好了。

 

同黑衣组织的博弈是个长期过程,不过还好你来到的时候已经进入了尾声,更是没等多长时间,就在狙击镜中目睹组织在火焰中消亡。

你松了一口气,也难得露出了笑容,卸下紧绷的神经靠在墙上吐出一口气。缓过神之后,再慢慢站起来,准备开车接赤井秀一回去。听着车内舒缓的音乐,你漫无目的地想,过了今天估计就不能住在工藤家了,得和赤井秀一换个地方住。

旋即,你又因为这个念头愣了一下。

看着走过来已经去除全部伪装的赤井秀一,你撑在方向盘上拖着脸,指尖在脸颊上戳了戳。疑惑自己为什么如此顺其自然地会觉得赤井秀一会在这边和自己一起住,毕竟他也不是没有家人在日本,更何况,任务完成,他就应该回美国才对。

“Mr.赤井,任务结束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大概是回总部复命,你这么问,是有其他的安排吗。”

他靠上座椅,身上还沾着方才遗留的灰尘和血迹。拍拍身上的灰,他调低了座椅,用帽子盖在脸上,看样子是想休息一下。你眨眨眼,缓缓启动车子,对这样懒散放松的赤井秀一已经见怪不怪。

“不出意外的话,和你们一起回去复命,然后回来把研究生读完。”

“你居然是真的在读研究生。”

你的答复无疑让他震惊住了,甚至让他重新坐起来盯着你看。

“请不要用这种认为我不学无术的语气说话。”你平淡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往下说。“多学一点总是没有坏处。”

“不,我的意思是,你研究生的这个身份居然不是幌子,这么厉害多少有点吓到我了。”

见你隐约有着不服气的意向,他轻轻笑了一声,伸出手在你脑袋上揉了揉。温柔的,像是长辈又有点像是对待小猫,让你偷偷红了脸。你趁着间隙瞄了他一眼,摸不清他的态度,也懒得深思,反正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何况赤井秀一估计复命完成之后便不会再来日本,你也正好趁着彼此都不在眼前的时候认真整理你对他的感情。

 

在最开始的时候,你确实是这么想的。

直到某天下课,你看到在校门口等候的赤井秀一,惊讶到失态,三两步冲上去拉过他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任务结束后的休假,于是就过来了,和你住一起应该没问题吧。”

“重点不是这个,是,是……”

你支支吾吾,话到嘴边又不好说出口,只能扯着他的衣袖抿着唇同他对视。你知道的,赤井秀一的话是一定能知道你真正在意真正想问,真正想要了解知道的是什么。

事实上,他确实也清楚地知道。

“不是你说的吗。”

“要让我在你的射程之内。”

“所以我来了。”


评论(5)
热度(608)
  1. 共5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爱i.艾艾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