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烂。

【九九归一】执棋者

*感觉没写出那味,但在空间看到开头那句话,改了改觉得很适合九九归一,就还是壮着胆子发了。

*等我回头再重刷找找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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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棋的人怎么可以喜欢上棋子。

-但倘若我们皆在这棋局之上呢。

 

屋外阳光正好,透过窗,淋在宗九披散的白发。被弄了满身红痕的魔术师还躺在床上浅眠,身为罪魁祸首的恶魔倒兀自靠在床头,兴致地玩着魔术师的长发。卷一卷,顺一顺,小动作不停地弄着,惹得魔术师一个不耐烦,一脚踹上恶魔的腹部。

本着势必要把那可恶的扰人清梦的恶魔踹飞的目的,宗九并未收敛脚上的力度。奈何恶魔技高一筹,稳稳抓住脚腕不说,还低下头吻了魔术师的脚背。

这下可真把人弄醒了,皱着眉睁眼的魔术师的第一件事,就是甩出不知道放在哪的扑克牌直冲恶魔钉去。深知不能把人逗得太狠的恶魔,从善如流松开魔术师的脚腕,避开魔术师的扑克。

一张牌擦过恶魔的发绳,割裂了发绳的同时,也带着顺到肩上的发散开,滑落背后。

“我亲爱的玫瑰,早上这么大火气可并不好。”

粘稠的影子化作了恶魔的手,摘下墙上的卡牌,在手中几个翻飞,便折成了一朵朵玫瑰送到了宗九的面前。

也算是出了口起床气的魔术师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接过恶魔递来的卡牌玫瑰。双手一握一张,掌心就没了纸花的影子。

这样的行为在两人的日常相处中可以说是习以为常了,可偏偏恶魔就用他那双戴了手套的双手一下下鼓起掌来。嘴上说着夸张的恭敬话语,身体却贴上了魔术师的后背,半环着,将人圈进自己的怀中。

宗九倒也习惯了恶魔时不时的发病行为,他没多加理会,自顾地换上衣物。比起在这里和恶魔做些无意义的掰扯,倒不如找找今天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副本能让他过个瘾。

被冷落的恶魔也没有半点恼怒,反倒是低低地笑了起来。随后越笑越大声,宗九都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系上最后一颗衬衫纽扣,宗九绑上配套的领结,想着把长发打理一下。

恶魔却先一步动作,挡住了宗九的手,拿出一把梳子细细顺着那头长发。再用缎带束起,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看着不像是魔术师,倒像是哪里来的小王子。

宗九挑挑眉,没有戳穿这样的打扮倒更像是恶魔平日的风格。他看着恶魔嗅着他的发尾,而后从旁边拿起一顶帽子带在头上,朝他行了非常漂亮的礼。

“那么,我的小魔术师,我们待会游戏里见。”

宗九摸着指根的花朵戒指,上前一步咬在恶魔的唇上。恶魔眯了眯眼,没打断魔术师突如的兴致,虚搂着怀中的人,任由对方主导动作。与其说是亲吻,倒更像是猎物的撕咬。

报复性咬破恶魔的嘴角,魔术师双手搭在恶魔的肩上,挑起对方的一缕发,在指尖转了一小圈。两人间的距离足够相近,恶魔甚至能感受到宗九呼吸时唇瓣的起伏动作。

“游戏见,梅菲斯特。”

说完这句话的宗九,在恶魔的嘴角印了个花瓣似的若有若无的触感,而后往后退上一步,离开恶魔的怀抱范围,同时消失在原地。

唇瓣被宗九咬破的红擦上恶魔白色的手套,恶魔收回望着魔术师消失的方向,看着手套上的血迹,抚上嘴角。

他爱极了这样被束缚心甘情愿维持人形的魔术师,像是只猫咪,心安理得在你脚边摊开肚皮,却依然在你伸手的时候不轻不重挠上一爪子。该说是无私还是自私,恶魔笑得愉悦,后踏一步也跟着进入游戏中。

不过怎样都不要紧,只要这朵玫瑰栽种在自己的花园便好。亦或者,他成为魔术师掌中的手牌。

从他们相遇的那一刻起,整场游戏便化作他们对弈的棋局。

 

宗九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鲜花做成的戒指在灯下渲染色泽更加艳亮。这样的感觉莫名熟悉,仿佛在之前的某个时候也经历过差不多的事情,有些无趣,可身体细胞又莫名在兴奋地叫嚣,似乎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即将发生。

他并着两只手一甩,一张扑克就出现在指缝,随后一握,又消失在手中。在宗九现在的记忆中,他是策划了一场大型的游戏活动的恶魔,自由地参与不同的游戏内容,隐藏着身份,享受游戏的乐趣。

按道理,他不应该对魔术如此熟悉,特别这些举动还刻入进呼吸。不需要多加思考,身体下意识就会做出反应。

宗九隐约觉得自己的记忆有些许不对的地方,然而这段时间在游戏里的来去自如以及能力,包括参与游戏同时受到规则束缚这几点都在向他证明,这里并不是他梦中妄想。

浪费时间在这里思来想去也不是宗九的作风,更何况,他向来准确地第六感在呐喊有趣的事情即将发生。于是他走下床,将玫瑰别在自己的胸前,消失在原地。

混入其他游戏玩家的宗九维持面上温和的笑容,塑造一副小可怜的模样,他优哉游哉跟在队伍后面。目光一扫,视线不自主地停在了一位黑发的玩家身上。

而恰巧,那位玩家也对上了宗九的双眼,随后径直朝宗九走来,拖住宗九的手,在指尖落下一吻。

对方说。

“晚上好,美丽的小姐,在这里我被赋予魔术师的名号,当然你也可以称呼我为——梅菲斯特。”

美丽的小姐是什么心情宗九并不知道,但他知道他现在立刻马上想把这个戏谑笑着的人狠狠按在地上一顿摩擦,让他把不需要的眼睛捐给需要的人。

自那天的相遇之后,宗九时不时就能看到对方的身影,尤其是对方时不时过来添乱。不帮忙,还故意说些事实而非的话语扰乱整个队伍的秩序。也因此,宗九背地总是会时不时多“关照”一些对方,让他好好尝尝什么叫做紧迫感。

这样一来一回下去,宗九反倒越来越多地将心思花费在如何成功让对方吃瘪这件事上。胶着的不定性带来的愉悦感,让他提防且算计着。

这是一盘棋,而他操控着名为棋子的梅菲斯特,走向名为自我主义的兴致结局。

可若,他也在这棋局之上。

玩着手中的西洋棋,宗九注视手指上那枚鲜花戒指良久,冷笑了一声。

他解开一直以来绑着的头发,大步朝外走去。很显然,他在这场身份游戏中已经想起了全部的内容,更让他气愤的是,恶魔再次先一步比他想起,还乐此不疲陪他玩着他布置下的游戏。

算了。

宗九走到一座白色的教堂,在白鸽飞舞中,拉过等候多时的恶魔,主动地吻了上去。

红色的玫瑰自魔术师脚下铺开,蔓延至目光所及之处。钟声响起,看着恶魔一瞬间惊诧的神情,宗九满意笑笑。

“这次就当做平局了,梅菲斯特。”

“当然,欢迎回来,我的小魔术师。”

 

隐瞒与掩藏,这是场执棋者的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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